历八字算命,算命
发生在几年前犟黄老刚来风情小镇的时候,犟黄老退休了,在小镇上买了房,便常住在此。
犟黄老姓黄,但因脾气犟,人们背后常称他“犟牛黄”,当他面则称他“犟黄老”。
犟黄老是当代著名书画家,尤以写意花鸟见长,画作盈尺便数万,作品在书画炙手可热,有“齐白石第二”之称。
犟黄老落户风情小镇的消息,像风一样,没几天就传开了,不少人都想结识犟黄老,以便索得他的画作。
最早登门索画的,是小镇上一家经营书画商店的老板的儿子小屠。小屠索画并不是为了卖钱,而是他们单位领导附庸风雅,喜欢收藏名人字画。
那日,小屠来到犟黄老家,来意。犟黄老问:“索画何用?”小屠思索了片刻,就避重就轻地说:“我们单位的领导崇拜您,特别喜欢您的画儿,就派我来求一幅。”犟黄老问:“你们领导是管的?”小屠说:“我们领导权力可大了,譬如住宅楼的水电气暖,我们领导都管。”这句话激怒了犟黄老,他冷冷道:“你让你们领导把水电气暖都停了,把我困在屋里以后,你们再来取画!”
小屠回家把索画的过程告诉了老屠,并强调说,局里最近要提拔一批科长,咱家又无长物,商店里卖的字画都是一些粗俗之作,我们领导根本就看不上眼。
老屠很拿儿子的事当回事儿,就装上一提包钱来找犟黄老。
犟黄老见老屠,依然是那句话:“索画何用?”老屠不假思索言道:“我是搞书画经营的,想买您的画,或销售,或作为镇店之物悬于店中。”犟黄老不屑一顾,说:“我不卖画,买画请到拍卖行去拍。”老屠拍拍的提包,说:“钱我都带来了,您看看,现金。”犟黄老说:“我从不碰钱,也从不和商人打交道。”
老屠回到家,不仅带回了那一提包钱,还带回一肚子气。老屠和小屠大骂犟牛黄不识好歹,不进油盐!
某日,犟黄老家来了一个村妇,她衣衫虽破旧,但面色红润,身体健壮。
犟黄老和村妇见面,还是那句开场白:“索画何用?”村妇说:“我是个农民,又是一个,儿子大学畢业,在市里找了一个媳妇。媳妇家有房有车,我也做不了,眼看儿媳妇要娶回家了,可我这当婆婆的连个见面礼也拿不出来。听说儿媳妇家一家子都是文化人,我想一准儿喜欢个书呀画呀的,今天我就舍下这张脸,求您给我画一张画。我要啥没啥,等秋完了,地里的庄稼收成了,我再来感谢您!”
犟黄老听后有几分感动,便吩咐保姆把村妇领入会客室,看座,上茶,唠家常。
也就是三五杯茶的工夫,村妇被保姆引入犟黄老的画室。村妇至画案前,见犟黄老正往一幅四尺斗方水墨画上加印。
这幅画是犟黄老最擅长的水墨文人画,洁白的宣纸上仅有一支火苗跳跃的老式油灯和一只双须舒张的静伏蟋蟀。油灯用小写意笔法,显得古香古色;蟋蟀用工笔画法,描得惟妙惟肖。油灯的火苗随风摇曳,静伏的蟋蟀呼之欲出。犟黄老在画的空白处还现配了四句诗:
窗外秋风朔,屋内暖如春。
人忙天时短,夜已五更深。
整幅画面皆为墨色,浓淡相宜,只有油灯的火苗为下润上枯的一笔朱红。这幅画可谓犟黄老触景生情之作,虽是一挥而就,但格调高雅,意境深远,不失之风。
村妇见这幅画如此简单,神色有些黯然地说:“怎么连一朵花儿也没有?”
保姆看了一眼犟黄老,对村妇解释说:“这幅画的意境是夜深人静了,别人都熟睡了,只有母亲还在灯下操劳。教育人不要忘本,别忘感恩!”
村妇卷起画作,临出门时说了一句:“画一幅大红牡丹花儿多好,多热闹。”
犟黄老听后心中一沉,把失望写在了脸上。
半年后,犟黄老接到一个,说是要和他核实一幅画的和这幅画的。犟黄老问是一幅样的画,打的人了画面的构图,犟黄老说没有了印象。打的人念了画幅上配的四句诗,这让犟黄老想起了村妇索画的事情。犟黄老说:“有情物落于无情之水,真是无可奈落去,花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