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查生辰八字五行


生辰八字五行,生辰八字

我叫周十一,今年二十三岁,字灵师第十一代传人。

字灵师的力量究竟有多神奇?我见过师傅用过一次。

被救治的人在火葬场工作,也许是与尸体接触的久了,某一天突然疯掉,拿着菜刀把一家人都砍伤了。

正巧师傅和他是一个村子的,那人一家找上门,又是哭又是闹,甚至二老给师傅跪下。

不得已,师傅勉强答应下来。

当天晚上十二点,原本熟睡中的那个人再度暴走,就要对我和师傅下死手。

此时,从那人的额头上,飘出了大量的黑烟。

黑烟聚成一头恶鬼的形象,将那个人紧紧包裹住。期间凄厉的鬼叫声不绝于耳,吓得我瑟瑟发抖。

打那之后,那个人就恢复了正常。

第一次见到这么厉害的东西,师傅的名声一下子就传了出去。

来找他拜师的络绎不绝,踏破了门槛。最终,师傅却选择了并不太情愿的我,当了他的。

他将一身所学毫无保留的传授给我,我也挺给他争气的,不出三年,就明悟在心,欠缺的,只是经验。

忽然有天,师傅丢下我一个人跑出去旅游了。我名正言顺的,成为了谏言斋堂的老板。

他临行的前一晚,把我叫到了祖师爷的画像前,郑重的叮嘱我,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动用字灵师的真正力量。除此之外,他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我不要把血轻易的转交他人,是不能见血。

靠着师傅维持下的老顾客,一月还能挣个三千五千,不算多,贵在心头踏实。

可是,我接到了家里的,让我燃起了用字灵师赚钱的念头。

我老爸之前打工的铸造厂,老板拖欠工人工资,只得拿厂子抵债。

他觉得是一个翻身的机会,把四邻亲戚都借了个遍,依旧不够,就背着我妈,在外面借了。

生意经营不善,钱全赔进去了。亲戚邻居还好说,的人找上门来,不给钱就打断父亲的腿和手。

三十天,如果三十天拿不出五十万,这帮不要命的,事都干的出来。

我把所有的积蓄三万块打回家,正愁着这笔钱该怎么赚。

清晨我起了大早,在老旧的小区花园跑了几圈,浑身大汗的回到家里冲澡洗刷,骑着感十足的子,开店上班。

天不遂人愿,整个上午,来店里的顾客不少,一听老头不在,一个个摇头晃脑的走了。

我就纳了闷了,手艺也不差,怎么就这么不相信人呢?

郁闷的从旁边饭馆买了点饭,垫巴了两口,一对踏进了店里。

我把饭盒一收,灌了两口水就迎了上去。

男人的目光在店里转了两圈,就问我张怀堇在不在。

张怀堇,是我那悲催师傅。

我告诉他,师傅外出旅游了,要很久才能回来。

男人一脸失望,拉着女朋友就要走。

到手的生意可不能就这样黄了,我拦在两个人的面前,拍着胸脯告诉他,师傅会的我都会,师傅不能做的,我都能做。保证童叟无欺,可放宽心。

“真的?”男人狐疑的看着我,不准的话,可是不给钱的。

“准,自然是准的。”见他有意向,我请他们坐在休息区的椅子上,倒了两杯水,问他是测字还是算命。

“帮我们看看八字。”男人说完,他女朋友在身边说先看星座血型。

我心里乐呵呵,对女人说:不急的,测完八字再看也不迟。

八字要三十,星座血型是新兴产物,一项是二十块。

测之前,我和两个人闲聊起来,男人叫陈康,女人叫樊静静。

同在一家上班,陈康是樊静静的顶头上司。

直到将近十二点,时机到了,我拿来纸笔,两个人在纸上写下了生辰八字,推到了面前。

我低头端详了一会儿,笑着对陈康说:你是水命,大运禁锢,小运涌泉。且与火命打的火热,我猜,近十年之内,无论是学业还是事业都蒸蒸日上吧。

陈康惊了一下,低头在桌子下找了一顿,又把我从椅子上拉起来,没有发现字贴之后,冲我竖了竖大拇指。你可真神了,算的一点没错。

听到夸奖,我非但没有,反而皱起了眉头。

“你这水命,命中注定要与火命相遇。但你,水火不容,这是上天早就安排好的定律。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这话我没有继续接下去,而是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樊静静。

对命、八字这一块,樊静静一点兴趣都没有,抱着兴高采烈的聊着。

反观陈康,他的脸色有一瞬露出了暗淡和惊恐的神色,被他掩饰的很好。

,静静的八字怎么样?陈康转移了话题,凑到我耳边说:家里人很传统,对女方八字看的很重。

我饶有深意的拍了拍陈康的肩膀,对樊静静的说:“她是土命,土乃万物之灵,需要时间的推移才能见证辉煌。总得来说,你们的八字很合,水土交融,婚后会幸福的。”

陈康的反应很奇怪,他并没有像我之前见过的那些情侣似的,一听合得来就兴奋的抱在一起。

他却拉了拉樊静静,又让我给她测星座和血型。

话还有后半段没有说,就在陈康的搅和下,转移了方向。

既然他有意不让我提,我也没再说。

花了一个多小时,樊静静终于是过瘾了。

陈康塞给我两百块钱,带着樊静静离开了店里。

他们走后,我拿着写着生辰八字的纸张研究了一会儿,忽然,我瞪大了眼珠子。

这个陈康,果然是有问题的。

我本以为,不会再见到陈康,起码是在他结婚之前。

可当天下午,天快黑的时候,他失魂落魄的进了店里。

我正在打扫卫生,抬头一看是他,讶然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陈康木讷的走到我面前,突然放声大哭,噗通就跪了下来,抱着腿瑟瑟发抖的说:,救救我吧!

我拉他起来坐好,陈康趴在桌子上,哭的很无助,又很,恐慌。

他哭的我心烦意乱,拍了一下桌子,我大喝一声:够了!

陈康这才止住哭声,委屈的抽泣着。

“你想让我救你,总得告诉我发生了?樊静静和你分手了?”

陈康神经质般的站起来往后退,伸出右手指着身后,嘴里喃喃的念叨:不,这不是本意。我是真的爱你的,不要离开我,好吗?

我听得云里雾里,暗叹失恋的人真可怕。

就在这时,陈康发疯似的抱住了我从花三百块钱淘来的仿青花圆瓶,在椭圆形的瓶口亲的叭叭作响。

我起身去阻拦,生怕他一不小心,把宝贝给摔了。

岂料,陈康瘦弱的身体,力道极大,反手一扒拉,我就在地上滚了两圈。

“玲玲,我是爱你的。你不能走,真的不能走!”

陈康嘴里低沉的吼着。

玲玲?她的女朋友不是樊静静吗?

········

第二章夺走的青春

········

陈康旁若无人的抱着花瓶十多分钟,吃了一次亏,我没有上去阻拦。

忽然,那瓶口的位置,一张隐隐约约的脸浮现出来。

我吓了一跳,揉眼的夫再看,都没有。

这一下,我想到了很多,陈康嘴里念念叨叨的玲玲,还有这猛吻花瓶的骄人事迹,他该不会是撞邪了吧?

师傅跟我说过,撞邪的人分两种,一种是胡言乱语,做出来的事与人相违、颠倒。这是因为脏东蔽了他们的神智,通俗一点讲,是被拉入了阴路。

第二种就有点kongbu了,鬼上身。自身的意志尽数丧失,成为了脏东西的容器,所作所为都是按照脏东西决定。

陈康这样不像第二种,加上我刚才看到的那张脸,他的身上,一定有不可告人的。

脏东西不会无缘无故的冲撞人,相反,他们很怕人,就如同人怕鬼是一个道理。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

蓦地,陈康一声的嘶吼,身子颤抖了两下,就昏迷在地上。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一团灰色的气息从瓶身飘了出来,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瓶身吸收进去。

“玲玲我爱你,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只求你不要离开我。”

陈康闭着眼睛喃喃自语。

这花瓶邪门了,我没敢去动,生怕也步入陈康的后尘。

我踢了陈康两脚,他没啥反应。

我蹲下身子翻了翻他的眼皮,松了口气。只是虚弱的晕过去了,没大碍。

从他身上找到,按了指纹后,我打开簿,找到了樊静静的打了过去。

响了两声,接了起来。

可我第一句话还没开口,就听樊静静惊悚的叫了一声,就把给撂了。

我掏了掏被震得嗡嗡响的耳朵,十分诧异。樊静静接了陈康的,怎么和见鬼了似的。

好奇之下,我点开通话记录,就只有我刚才拨过去的那一个。

我再打,樊静静直接关机。

过了一个小时,陈康醒来,对问话不搭理,转身离开了。

我也没在意,本能的,对陈康的事情不想过多的去问清楚。

哪知,第二天我开门没有一个小时,一个被装备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找上了我。

请问需要测字还是算命?我走上去接待,给她倒了一杯水。

“,是我啊。”女人解下了口罩和缠在脖子上的围巾,说:是我,樊静静。

我惊讶的后退两步,撞到了桌子角上。

樊……樊静静!

那爱充满的脸蛋,此刻皱巴巴的,就跟七八十岁老人脸似的。面部肌肉松弛干枯,褶皱一层叠着一层,像是老树皮糊在脸上一般。

樊静静浑浊的眼睛里滚下了泪水,对我哭诉:你救救我吧,她来找我了,要向我复仇。

复仇?她又是谁?我压下心里的震惊,让樊静下来说。

樊静静擦着泪说坐下,向我讲述她跟陈康的爱情。

樊静静

她也是很能吃苦、有主见的人,凭着优秀的学习成绩和勤工俭学,大学四年没有花过家里一分钱。

直到她来到了现在的,认识了陈康。

在她的眼里,顶头上司陈康是心中完美的理想男人。

年少多金,工作能力出众,深受上级的宠爱。

她在校主攻的是,恰巧陈康这边招待一位国外顾客。很自然的,两人走到了一起。

渐渐熟络了,樊静静发现不可救药的爱上了陈康。

起初,陈康对她的次次表白无动于衷。甚至为了拒绝她,在左手的无名指上戴上了一枚钻戒,并告诉她,他要结婚了。

爱情是会让一个女人盲目的,樊静静不是此类人。她家里还有弟弟妹妹,年迈的父母给予不了更大的帮助,只能依靠出人头地的樊静静。

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工作当中,麻木的过了一个月,在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加班中的樊静静看到看到陈康捧着玫瑰花来找她。

“静静,做我女朋友吧。”陈康单膝跪地,诚挚的对她诉说这一月来的纠结和自责。

樊静静也被突如其来的幸福砸晕了,迷迷糊糊的接过鲜花,答应了陈康。

她以为,会像心中幻想的那般,美好而又幸福。

热恋的第五天,樊静静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陈康经常会在半夜十二点钟准时起床,然后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到地下室,一待就是一个半小时。回来的时候满身大汗,气息时而粗时而轻。

樊静静心想,陈康不会是有疾病吧?

接着,更诡异的事情来了。

有一次深夜,外地出差的樊静静寂寞难耐,想找情郎诉说相思之苦。

打过去,接听的不是陈康,而是一个熟悉的女人。

她的第一反应是陈康背叛了她,了。

也不管工作了,打了一辆出租车,跨市回来。

她有陈康家里的钥匙,为了不打草惊蛇,她的动静很小。

当她打开卧室的门,看到的是陈康正抱着一个洋娃娃。

他嘴里喊着:“玲玲,我爱你,玲玲,不要离开我!”

樊静静却炸了毛!

因为那洋娃娃的脸型,跟上个月一起交通事故意外身亡的总经理赵晓玲一模一样。

更可怕的是,赵晓玲的眼睛,好似转动了一下,直勾勾的盯着趴在门缝上的她看。

嘴角的笑容冷冽而又kongbu,似在嘲笑,似在威胁。

樊静静承受不了,疯一般的离开了陈康的家。

我叹了口气,把水递到樊静静面前。

真的看不出来,率真的她,心里藏着这么多的事。

“既然看透了,为还要和陈康继续交往?”我顿了一下,接着说:你应该清楚的,陈康有很多事隐瞒着你。

樊静静痛苦的捂着脸,我也不想的,如果我不和陈康在一起,会死的!

“会死?”我不解的问道。

樊静静马上惊恐起来,说:我见过她,在那间地下室。她威胁我,如果不和陈康结婚,就拿走青春,要了命。

········

第三章阴阳判

········

我打断樊静静的话,赵晓玲不是出车祸死了吗?你又是怎么见到她的?难道出车祸是假的?

樊静静愣了一小会儿,她的双手揉搓着衣服拉链部位的两个衣角,眼珠子转来转去的,躲避目光。三五分钟之后,樊静静哇的哭了出来,,陈康背着我,在养小鬼。赵晓玲,就是他养的小鬼。

养小鬼?我被樊静静透露出来的实情吓了一跳。

我虽然是一个字灵师,师傅教给某些东西,和那些玩意有一定的挂钩。

但我也仅仅限于听说,我实在没有料到,陈康看起来如此老实的一个人,内心是那么的灰暗。

你见过那个小鬼?并且和你对话威胁你,你们之间有深仇大恨?

养小鬼是一门技术活,不是普普通通的寻常人就能办到的,需要有一定底的阴师指导。

对于问话,樊静静遮遮掩掩的,没有一句正面回答。反复的用吓破胆的情绪来强调自身的处境很危险,让我出手帮她。

转而,她说了一句话,把心思给活络起来:,我听一个朋友提起过。你们有一门绝活,叫阴阳判。阴路避,阳世难,阴阳判定,恶鬼神仙,富贵潦倒,一念之间。

我诧异的问樊静静他的那个朋友是谁?樊静静摇头不肯说,只对我说没有恶意。

字灵师的强大,就在于阴阳判。

通过特殊仪式,沟通文字中的灵魂,从而请来一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大能,帮助刻命印的人,扭转命运。

那几句话,是字灵师对于阴阳判的语。

只不过师傅收山几十年,的一次出手还是救我表哥。樊静静又是怎会了解的这么明白?

想了片刻,我便不在去计较这些,心里反而很。

既然她懂,我也不需要再去讲解阴阳判的好处与,直接问她:你想做阴阳判?

樊静静使劲点着头,想做,我不想在让那个女鬼缠着我了。

我搓了搓手,告诉她,阴阳判是随机性的。通过仪式和文字召唤来的字灵,未必是自身想要的。重点,我在上注重了语气。一万,一万块我就给你做。

樊静静很豪爽,不犹豫的拿出来点了两下,然后问我:账号是多少?

我给她账号,她直接给我转了过来。

望着余额从两位数变成五位数,这种感觉,别提有多爽快。

收了钱,就要干活。

我把樊静静叫到了里屋,里面有一块师傅搭建的坛口。地面铺着绣着太极图案的地毯,四个角和中间用蜡台压着。老祖师的画像挂在墙壁,一双炯炯的眼睛,直视着坛口。

我让樊静在那根烛台的后面,然后冲着老祖师的画像三拜九叩,嘴里喃喃自语:字灵渡人,判人命运。祖师明鉴,赤子之心,心怀坦荡。

向祖师爷立誓,是阴阳判的第一步。

我点上蜡烛,烛火上飘起的青烟,受到了牵引,全部往樊静静的头顶上笼罩过去。

烟气团越聚越大,到了脸盆大小的时候,突兀的一阵清风吹来,将其吹散,蜡烛也自行熄灭。

整个过程,持续了有六分钟。

樊静静很紧张,不住的问我:“,没问题吧?”

我摇摇头,宽慰她说:不是每个人都能做阴阳判,要经过祖师爷探查允许的。很,你通过了。

“那就好,快开始吧?”樊静静迫不及待的说:做完后,我好去找陈康。

“稍等一下,我这里的材料不够。”

说完我就走出里屋,给蔡老九打了一个。

蔡老九是师傅的好朋友,两个人闲着没事找到一起喝酒畅饮,伴随着无休止的扎心插刀。

“十一啊,找九爷啥事?是不是你师傅把钱都带走了?我让人先给你送两千过去花着。”

蔡老九财大气粗,在天海市的地下阴行,资历和辈分也是很高的。

“不是的,我想从您那里买点引魂香和墨汁,要十年份的阴松汁。”

蔡老九那边停顿了一下,他用低沉的嗓音小声说:“你要给人做阴阳判?”

引魂香和阴松汁这两样,是阴阳判牵引字灵不可或缺的材料。若做其他的用途,这两样根本就不配。

我没有回答他,蔡老九也没多问。让我等十分钟,他亲自来送。

我和樊静静聊起了天,她似乎不那么害怕了,并声称只要不和张晓玲的鬼魂有冲突,就离开陈康。

看起来,她是爱情中的牺牲者和受害者,可我总觉得,她的话半分都不可信。

不一会儿,蔡老九就开着豪车到了店门口。他把东西交给我,说:归,材料钱还是要收的。引魂香三炷,每炷两百。阴松汁一百克,每克五十块。总共一千一,收你一千,不算贵吧。

我忙摇头,感谢蔡老九对照顾。

他没多待,我也没留下喝杯茶。

材料齐全,开始最重要的一步,也是阴阳判最难的环节,请字灵,刻命印。

珍视的从祖师爷画像旁的木头箱子里拿出一件灰黑色的袍子,这件衣服叫仓袍,传说是从圣人仓颉传下来的。

做阴阳判,必须要穿仓袍。仓袍的作用,便于得到请下来的字灵认可,而对一步的刻命印,也有很大的帮助。

穿上袍子,我又取出一套老旧的文房四宝,将阴松汁掺和着少许的水搅匀,拿香炉点上引魂香。目视着画像和樊静静,严肃的说:“字有灵,天有意,一念阴阳,一念生死,诸天群仙,魑魅魍魉,吉凶祸福,一力承担,敢否?”

“敢!”

我马上说:将你的后背露出来,我要请字灵了。

樊静静没有任何顾虑,很麻溜的脱掉了上衣。

到樊静静背后,我执起毛笔,蘸了阴松汁,先沿着脊柱划了一道直线,这叫阴阳线。

左为阳,右为阴。

樊静静只是想在辟邪,不受赵晓玲的鬼魂,做阳判就足矣,是很低很低。

我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锋利的小刀,在食指上划了一道,挤出六滴血滴在阴松汁里,用毛笔搅匀蘸满,笔锋停留在左侧背上。我深吸一口气,喃喃的念叨:字灵师传人周十一以鲜血为媒介,为诸位字灵引荐宿主樊静静。如果哪位能够帮她,请入刻魂笔。假如不能,请消除印记,还她。

引魂香的青烟飘荡,慢慢的将整间屋子都笼罩在烟云之中。

忽然,一片淡淡的金光在云烟中亮起。

一个个古怪的古老文字浮现,它们似有灵性,绕着樊静静的头顶转了一圈。大部分立马远离,只有一个字滞留在其头顶。

这是一个比划多到足以崩溃的文字,我看不懂,却。

那是一个情字。

一分钟后,字体飘到了刻魂笔内,与此同时,笔杆自行动了起来,在樊静静的左侧背上,留下了一道道的痕迹。

待刻魂笔停下,背上的字脚闪烁起了冷冽的光。一位身穿罗衣长裙,端坐在一座清冷的宏伟宫殿的绝世美女,展现在面前。

还未等我细细品味,眼前的虚像消失。

背上勾勒出来的字脚,也慢慢的融入到皮肤当中去。

成了!想不到第一次给人做阴阳判,就这么顺利。

樊静静睁开眼,活动了一下四肢,欣喜的说:好轻松,一直以来压抑在心里的郁结都没有了。

我笑着告诉她,阳判利大于弊,只是见效慢,需要一段时间。

樊静静压根就没在听,穿好衣服头也不回,如出笼的小鸟,潇洒而去。

把工具都收了起来,给祖师爷磕了头之后回到了店外面。

此时,桌子上的响了,是陈康打来的。

“,樊静静有过去找您吗?”

看来陈康已经得知樊静静要跟她分手的事情了,我只能实话实说。

“糟了!”陈康只说了两个字,就挂断了。

我疑惑的撇撇嘴,搞不清楚的两人关系。

给樊静静做完阴阳判的第三天,我再次接到了陈康的。

“,来天水别院二号楼五零三,我快不行了。”

我没想到的是,这是一个求救。

········

第四章养小鬼

········

我没犹豫,关上店门就骑着二驴子赶了过去。

十五分钟,风驰电掣的到了天水别院小区门口。恰巧,一辆拉风的红色法拉利跑车从后面的车道飞速飚来。

车开的很快,完全没有刹车的,直奔着我二驴子的拱了上来。

千钧一发之际,我鼓起力量,拽着车把和坐撑,连人带车上了车道边的人行路。

我肚子一包火,豪车车门打开,我刚想破口大骂两句,话到嘴边就噎住了。

司机是个女的,穿着粉色上衣,紧绷的短裤加上一双恨天高,白皙的大长腿。画着精致的淡妆。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女人我认识,高中时期风靡全校的第一校花,薇。

两年前听说她去国外深造了,竟然在这里见面。

薇下了车,根本就没理睬我,眼高手低的扒拉开保安室的门,冲着里面坐着的老大爷吼道:“老不死的,看不到姑奶奶我回来了啊。赶紧把破杆子升上去,耽误事,看我不投诉你,趁早滚蛋!”

透过玻璃,我看到老大爷在按开关的时候,一双浑浊的眼睛里被怒火所包拢着。

薇钻进车,按下车窗玻璃,朝着保安室吐了一口痰,扬长而去。

呵!这姑奶奶还和上学时一样,把所有人都当成了低下的,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女王。

望着法拉利的车越行越远,忽然,车厢后玻璃上,露出了一张黑乎乎的小孩脸。

我下意识的揉揉眼睛,再睁开眼看时,车子拐道,没了踪影。

和声和气的与老大爷说了一下我来的目的,他很好说话,就升起栏杆把我放了进去。

找到了陈康居住的楼层,站在他家门口,我敲了两下。

“咔嚓!”门从里面打开,你好两个字没出口,一股冰凉的冷风就从屋里吹了出来。

我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屋子里静静的,一点都没有。

为了不让别人抓住把柄,再告我一个非法入室,我没有进去,站在门口外朝里喊:“陈康先生,在家吗?”

一连喊了七八声,直到嗓子冒烟,才听到一个虚弱的,虚弱的喊了起来:,我在卧室,进来吧。

陈康的家平方不小,目测至少一百五开外。羡慕有钱人真好的同时,我对屋内的环境布置有点纳闷。

外面的天气晴空,艳阳高照,可陈康家里很是昏暗,尤其是阳台,黑乎乎的一片,肉眼看不清。

我试着按了两下灯光开关,不管用。

到了卧室门口,我轻轻的推开,眼前的一幕让我心惊肉跳。

陈康浑身上下,一块完好的地方都没有,皮肤红肿,长了一层厚厚的红色疙瘩。疙瘩的中心,是大小的黑点。不仅如此,胳膊和腿不规则的扭曲,尤其是右臂,快拧成麻花了。

你……你这是怎么了?

我放下包,到了卧床前,鼻子一拧,强行忍住了。酸腥夹杂着狐臭的味道,顶的我险些晕过去。

陈康的嘴巴张了张,却没出声。

我用拍了一张照片,发送给了蔡老九。师傅说过,蔡老九走南闯北见识的多,我有不懂的,可以问他。

没多久,蔡老九的就回了过来,我忙接起来,问道:九爷,这是病?

蔡老九沉吟片刻,对我说,你那里有吗?照准他脐下三寸的地方扎进三公分。

手一哆嗦,还没问为,蔡老九吼了一声:救命要紧,别他妈废话!

我不敢耽误,正好陈康的床头铺下压着一把,我抽出来,没有开锋。

但要扎进肚皮,十拿九稳。

哆嗦的手握着,将放在了陈康的耳边开了免提,说:我不是害你,是在救你。

摸准了位置,手起刀落,扎了进去,不多不少,刚好三公分。

“噗!”

刀身剧烈的晃动了几下,一声闷响,只见脱离了小腹,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飞了出去。

一缕缕灰色的烟气,从伤口部位徐徐的飘了出来。

大约过了两分钟,那烟气消散的差不多了,血液就涌了出来。

“先别动,等血液的颜色恢复到正常的红色再包扎也不迟。”

蔡老九给出下一步指示,我按耐住焦躁的情绪,静静等待。

果真和他说的一模一样,最开始流出来的血,那根本就不是血了,黑乎乎的不说,粘稠的就跟浆糊一样。

而陈康的胸脯,剧烈的起伏了五下,喉咙里面像是有东西一样,一跳一跳的。

我大惊失色,心里暗暗祈祷,他要是出了事,我这辈子可就毁了。

“想办法弄点烟灰,倒点陈醋,加上你一滴血混合,给他喝下去。”

没夫惊讶蔡老九亲临现场般的神奇指挥,找来了陈醋倒上小半碗,我抽出三根香烟,点上火可劲的抽。快要熏得半死的时候,我咬破食指滴进去血,搅和两下就给陈康灌了下去。

喝完了古怪的配方,陈康的眼珠子突兀的瞪了起来,然后四平八稳的不动了。

“九……九爷,他没动静了。”我带着哭腔,向蔡老九请教。

突兀的,一股子寒气在身后弥漫开来。那温度,恨不得把人瞬间冻成冰棍。

我机械的往后扭头,一张毛茸茸的脸与我间距不足十厘米,嘴巴一张,两排细长尖利的牙齿龇了出来。

心脏刹那间蹦到了嗓子眼,大脑发蒙,本能的在地上一滚,跟神秘的东西拉开了距离。

忽然,我想到了樊静静跟我说的,陈康在家里养了小鬼。

难不成陈康的病,也是因为这个小鬼?

就在小鬼摆好架势,要扑过来咬死我时,挺尸的陈康剧烈咳嗽两声,气若游丝的喊:玲玲不要,他是好人,我们的恩人。

········

第五章各抒己见

········

小鬼收起獠牙和爪子,瞪着黝黑深邃的小眼睛瞄了我几下,移到陈康的小腹处边缘,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舐着伤口处不断往外流出来的血水。

十一,解决了没有?蔡老九的从话筒里响了起来,“我先说好啊,费,两千块。”

被小鬼一吓,把正事给忘记了。

我挂断了,要扶陈康从床上起来。我带你去,你给我挺住啊!

此时,小鬼冲我吠叫两声,又龇牙咧嘴的,给我施加威胁和警告。

我怒了,即使不被小鬼,陈康流血而亡,我一样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

陈康红肿的手搭在胳膊上,小声说:,我没有那么痛了。

我愕然的看着他,陈康脸上的红肿和那些小疙瘩,正迅速的消退,就跟退潮的洪水一样,来的突兀,去的也突兀。我在转头看他小腹上的刀口,也是如此,肉眼可见的速度,新生的血肉很快填补起来。

我咽了一口唾沫,邪门!真邪门!大白天的,真的见鬼了!

不出十分钟,陈康恢复如常。积攒了些许的气力后,他下了床,忽然跪在面前。

的救命之恩,陈康没齿难忘。只不过,还请仗义出手,救救玲玲。陈康说着,向着小鬼招了招手。“玲玲是未婚妻,我们本来是要结婚的,就在拿了结婚证的那天晚上,她就……”

看到陈康哭,小鬼也跟着跪了下来,挪到他的身边,用毛茸茸的爪子,擦拭陈康的泪水。

目睹这一幕,我心里的恐慌冰雪消融。没来由的怨气,堵得我脑袋发懵。

扶起陈康,我问他这里面到底藏着多少事?尤其是樊静静,我重点询问。

事到如今,这一出波诡云谲的三角,樊静静向我的,仅仅是冰山一角。

陈康叹了口气,缓缓的向我叙说了他的。

陈康和赵晓玲相识,是在去国外出差的飞机上。两个人相遇的情节,很戏剧化。

他无意间打翻了红酒杯,恰巧赵晓玲从他旁边经过,将价值不菲的白色裙子染了大花脸。

赵晓玲气恼,让陈康赔钱。

陈康的家庭很不错,父亲是大学教授,母亲是公务员中的领导。但陈康自大学起,就自力更生,不向家里借一分钱,拿一份权。陈康说赔不起,赵晓玲不依不饶的。

一直纠缠到下了飞机,异国他乡的,两个人在一起,彼此觉得很踏实。

白天,陈康拿陪伴赵晓玲游玩当还债的筹码,晚上就谈业务。

他很累,心里却很快乐。

直到一个星期结束,两人踏上回国的旅程。下了飞机,不约而同的,向着相反的方向,一句话没说。

赵晓玲在陈康的心中,埋下了一颗,直到举办的一场庆酒会,这颗发芽了。

陈康万万想不到,再次见到赵晓玲,她竟然是以总经理的身份出场。

酒会之后,两人聊了很多,欢声笑语的。

更巧合的是,两个人的距离,仅有一扇玻璃窗那么近,却一年多没见过一次面。

老天爷是很神奇的,也很公平。

给与你的同时,会默默的从你身上拿走同等价值的东西,作为交换的筹码。

陈康爬升的速度越来越快,他和赵晓玲的感情急剧升温,,他顶替了赵晓玲的位子,成为了的新任总经理。

赵晓玲却悄悄的辞退了工作,过起了全职太太的。

熟料风云突变,在陈康带赵晓玲回家见父母的那天,原本对赵晓玲抱有好感的双亲,却调过头来,一致的反对。

给出的原因很简单,两人的八字不合,陈康是水,赵晓玲是火,水火不容,强行在一块,只能是同归于尽。

陈康和家里人闹翻,带着赵晓玲回自己的小家。只不过,牢固不破的感情,中间多了一条裂痕。

三个月后的一天夜里,赵晓玲参加同学聚会喝多了,在打车回家的路上,被逆行的卡车撞翻了。

说到这里,陈康哽咽的抱住小鬼,眼含柔情,痛苦,更多的是自责。

如果我那天不吵架,心平气和的说清楚,就不会这样了。陈康一下又一下的扇着耳光,小鬼抱住他,嘴里发出呜嗷呜嗷的。

我明白似的点着头,怪不得陈康会拉着樊静静来测八字,感情是因为这一出。

陈康的八字里,有一道很深的坎,指的,或许就是赵晓玲吧。

现代的年轻人,不会在意那些老旧的思想。他们的主观是,两个人在一起合不合得来,看的不是命运,而是彼此的做法和爱情的坚固程度。

作为一个字灵师,我对命运一说,也不太相信。

命运告诉你,你一生会大富大贵,,你老老实实躺在家里,这些都能找上门吗?

命中注定有,不代表就会来。

像一首老歌里唱的那样,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我也见过很多的情侣,正因为八字问题,最终闹得鸡飞狗跳,不欢而散。

爱情是美好的,纯粹的,不掺杂任何杂质的。

可是在金钱、权利、思想当中,它渐渐的变质,变得利,成为了一条往上攀爬的捷径。

看着小鬼,我忽然明悟了。

可怕的不是鬼,而是人心,是社会大潮流的变革,是贪得无厌的欲~望。

我收了收起伏的情绪,问道:樊静静呢?在你们的感情中,她扮演的是身份?

一提到樊静静的,陈康的脸色白了,恶狠狠的咬着牙,说:她是魔鬼,是彻头彻尾的魔鬼。

“噢?”我很讶异,几天前两个人好的如胶似漆,这才多久,就跟仇人一样了。

“是她,在玲玲出车祸后,告诉了我养小鬼的方法。”陈康语出惊人,他还说,樊静静只告诉了他一半。养小鬼其实是一种诅咒,不光让赵晓玲的灵魂无法投胎,反而会把祸根牵扯到他的身上。

我刚想继续再问,门铃响了。

陈康抱歉的和我说了一声,就去开门。

不多久,他便回到卧室,告诉我,是物业的人,要他去banli点东西。再三挽留我,留下来吃了饭再走。

我推辞不过,应了下来。

陈康带着小鬼走了,百无聊赖的我在房间里转悠起来。

忽然,注意力放在了垃圾桶里,里面有一张撕碎的纸张。

好奇的我一片片的拿出来对接了一下,目露骇然。

这是一份意外保险,买保险的是赵晓玲,而受益人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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