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八字,几两,算命
我嫁定了!
“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你那么配他怎么不娶你?”
庄奈奈被积压已久的怒气彻底爆发,“庄明晰,别在我面前秀优越感,要,我很快就是沈太太了,而你,还只是大小姐,除此之外,也不是,沈从宴,我嫁定了!”
看着门被关上的响声,庄明晰气得整个太阳都在突突的跳。
眼看着自己就要如常所愿嫁给沈从宴了,半路却杀出了程咬金。
这口气,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她一定会加倍讨回来,让庄奈奈,自己是几斤几两重!
而庄奈奈关上门的那一刻,就俨然了,不管她愿不愿意,都会打包把她送入沈家的虎口中。
从小在豪门中长大,豪门的是非有多少,她比谁都清楚,她最不想嫁的就是豪门。
现在反而处于被动,无法选择了。
进入客厅,不仅父母在场,父亲的原配刘淑芬以及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庄平息也在。
这场面,有多久没见过如此太平了。
以往几乎见到刘淑芬跟母亲在一块,不是在争吵就是在冷嘲热讽。
当然,大多是刘淑芬如此对母亲,母亲大多都不还口,似乎她没资格还口。
这种的畸形家庭,让她喘不过气来。
时时刻刻都想着逃离。
她不母亲是如何忍的,换成她,一天也忍不了。
总是听母亲说她跟父亲在一起是因为爱情,也总是看到父亲跟刘淑芬之间的争吵,商业联姻的结果,大概就是如同这般,没过上一天真平的日子。
“你去哪儿了?”庄父询问。
“出去走走。”
“这桩婚对我们家有益而无害,更何况,那沈先生是多尊贵的人,你嫁给他是你的福气。”
庄奈奈嘴角扯了一抹苦笑,“大妈年轻的时候肯定很漂亮,家里也有钱,学历也高,嫁给爸你,也是你的福气,你为要找我妈?”
“你这孩子……”庄母接话,“说这些干?”
“因为跟我现在的处境是一样的。”庄奈奈抬眼,“所有人都觉得我能嫁给沈从宴是天大的好事,但似乎只有我不这么认为。”
“你还有不满足的?”庄父俨然生了气,“你不要把你的情况跟我相提并论。”
“怎么不能相提并论了?”刘淑芬开腔,不自觉的拔高,“你是比谁高一等吗?”
“今天不是吵架的,你别起前奏。”庄父摆出了一个打住的动作,“奈奈,说了,嫁妆方面完全给你匹配的比以后明晰的还要好。”
庄奈奈朝着卧室走去,“我困了。”
把门给关上,她的后背紧靠在门上,心底仿佛跌入了一个无底洞。
前生跟沈从宴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想抹都抹不去。
那种窒息感,她真的不想再重来一次。
可现在,手脚已经被绑住,她没有了选择的余地。
嫁也得嫁,不嫁岂会饶了她和母亲。
现在,她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再也不能回头。
***
定做礼服婚纱,拍婚纱照等一系列婚前该准备的都准备好的时候,庄奈奈接到了准婆婆的邀请。
邀请她一起去寺庙里祈福。
准婆婆邀请她当然要答应。
一大早就来到了沈家。
同沈母一起前往寺庙的方向。
对沈母,庄奈奈很清楚,她不喜欢自己,前世她自己的存在,没少给自己找茬,言辞带着满满的优越感。
虽说当时没成为婆媳,但沈母的本事她可是领教了不少。
“伯母,你经常去祈福吗?”
“一年有个几次。”沈母回答,“这次去祈福为你和从宴,希望你们结婚后早点给沈家开枝散叶,避/孕的不要做,沈家子孙本就不多,吗?”
“了。”
“另外,你跟从宴认识到要结婚这么快,对彼此也没有好好了解,也真的不你们如此闪婚是好是坏。”
庄奈奈微微一笑,没多言。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到香火旺盛的寺庙。
车停在山脚下,婆媳俩以及保镖沿着阶梯往上走。
祈福很顺利,之后沈母到了预约那里,庄奈奈也跟着一起去了。
进了这个地方,庄奈奈眼睛环顾了一圈,随后跟沈母跪在了上。
寺庙的方丈慈眉善目的询问,“施主想问事?”
“我自己最近的运程,有没有要预防的灾祸。”
“把你的生辰八字报上来。”
沈母随后说了自己的出生时辰,一旁的庄奈奈心里默念了一遍,突然……
她发觉自己竟然在这一刻很多沈母过去和未来的事儿。
而且都是。
让她更震惊的是,方丈说出的问题跟她预想到的一模一样。
“沈夫人,你本月月底会有个小灾,不过不碍事的。”
“,有可化解的吗?”
“没有,只是小灾,不能担心,是你必劫的。”
尽管如此,沈母的心里已经咯噔了,非常的不安。
回去的路上,脸色一直很沉重,始终在想是小灾。
一旁的庄奈奈为了更一步证实自己的预想,不仅主动问了句,“伯母,昨天我听从宴说,你去年因为腰疼住了,现在还腰疼吗?”
“病了。”她点头,“去年住了几天院,调养了好长时间。“
确认了这件事,庄奈奈心里彻底有了底。
这件事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是第一次。
自己怎么会突然有了这个能力?
庄奈奈根本不原因,就如同她根本不老天为让她重生是一样的道理。
回到沈家,恰巧碰到自己的小姑子沈从婷逛街回来。
“妈,你们回来了?”
“嗯,你买了呀?”
沈从婷提提自己手上的袋子,“衣服鞋子,还能是。”
对于自己的这个准嫂子,她压根当做没看见。
庄奈奈毫不介意,三人回到客厅。
沈从婷开心的把自己新买的鞋子拿来给沈母看,“妈,快看,新的,版的,只有这一双,被我抢到了。”
“多少钱?”
“没多少钱,十六万而已。”
“不会挣倒是会花。”沈母心情不悦,“我跟你嫂子去寺庙,方丈说我月底有个小灾。”
早挂的命“那些都是迷信。”沈从婷对那些根本不信,“无非是钱的把戏罢了。”
“可能是专门钱的,但这位方丈是有几把刷子的,伯母又不是第一次去了。”
沈母却深信不已,“改天带你也去算算。”
“我才不去,我命由我不由天,这些都是封建迷信。”沈从婷提着大包小包回自己的卧室。
“伯母,从婷是时候生日啊?”
“她呀。”沈母回答,“三月二十二凌晨两点钟出生的。”
庄奈奈的眉头皱了起来,“伯母,从婷现在还在上大学吧?”
“没错。”
“现在大学生谈恋爱的比较多,她有没有谈啊?”
“那倒没听她说。”沈母倒也认为正常,“如果真的有非常合适的,她肯定会告诉我跟你伯父的,她被我们宠坏了,谁要是成为她的男朋友,那可得当奶奶给供着,脾气大着呢,记得她上高中的时候,有同班的男孩子追她,她不喜欢,愣是带家里的人把人家给打了,赔了不少钱呢。”
庄奈奈心里有了数,这个也是很准确的,看来,她重生之后,不仅重新活了一次,还有了一项特别的能力。
真是令她感到惊喜。
只不过,她尝试着给自己算算,但依旧没有任何结果,也尝试给沈从宴算,更是毫无结果。
这一点,她还真的整不明白了。
不过也罢,事事哪能全然如意。
***
阴历十月初六,庄奈奈跟沈从宴顺理成章的结婚了。
普天同庆,整个国都沸腾了。
沈从宴放着好好的庄明晰不选,偏偏选了一个母亲没有丝毫名分的私生女庄奈奈。
这侧消息被爆到上,人尽皆知。
友们都爱做搬运工,她们将庄奈奈的所有的事儿都扒了个底朝天。
一时间,庄奈奈的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甚至匿名的知士也都一一跳出来**了。
最劲爆的就是,庄奈奈长达五六年都在喜欢高中的同班同学姚瑞辛。
这份感情可谓是真正的绵延流长,认识庄奈奈的同友几乎都她喜欢的有人。
然后,姚瑞辛的照片也被某些手贱的晒了出来。
姚瑞辛本来是打算来参加庄奈奈的婚礼的,看到友们扒的那么欢,索性为了避嫌就没去了。
庄奈奈举行过仪式敬完酒,也没瞧见他的身影,听老同学说他今天会来的,而她也给了他喜帖,怎么没来?
“奈奈……”高中时的班长兴奋的走到她跟前说道,“恭喜你啊,你真有福气。”
似乎每个人都在说这句有福气的话。
她微微一笑,“谢谢,不过……姚瑞辛怎么没来啊?”
“他说为了避嫌不来了,你不上那群友多八卦,把他给扒了。”
庄奈奈不明所以,“上扒他了?”
“对呀。”把自己的拿给她看,“喏,你看看,友怎么说的都有。”
她眼睛瞧了一瞧,没想到还真的是。
姨妈菜的友写道:怪不得庄奈奈跟沈从宴结婚呢,这个叫姚瑞看就跟沈从宴完全没有可比性嘛,长相如果不比较的话还算可以,一对比,简直被沈从宴秒成渣渣,人比人气死人啊。
粉萝卜蹲完绿萝卜蹲的友写道:我学了半年的面相了,我看庄奈奈的脸这么单薄,一看就接不住福气,完了,早挂的命。
仅仅看了两条评论,庄奈奈就看不下去了,“这些人闲着没事干,理她们作甚,,你快继续用餐,我换双鞋子去,高跟鞋穿的我脚疼。”
“那行,你快去吧。”
她看沈从宴被几个朋友灌酒,自己可没上前围,独自溜回了卧室里。
鞋子一扔,躺在床上,这才觉得浑身都舒坦了,两眼一闭,累的动也不想动。
听到门被推开的,她只觉得是沈从宴回来了,索性挺尸装死,一动不动。
忽而听到脚步声走到床边,一阵男人身上的香水气息传来,她才意识到,来的人不是沈从宴。
沈从宴不喷男士香水。
刷的睁开眼,对上一双的桃花眼。
这个人,庄奈奈认识。
他是沈从宴姑姑的大儿子,龙非离。
她腾然坐起,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刚想脱口而出的话顺便变了道,这一世,她这是跟他第一次见面,她可不能摆出中认识他的样子来。
“有事儿吗?”
“弟妹不用惊慌,我是从宴的表哥,龙非离。相信弟妹听说过。”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没听说过。”
他笑容凝固在脸上,只是那么一瞬又恢复原样,“没听过没关系,现在就好。”
“不知表哥有何贵干?”她的透着一股清冷和梳离。
“听说弟妹是从宴非要娶回家的女人,特地过来看看弟妹到底有魅力把表弟迷得团团转。”
庄奈奈突然笑了,这笑容在龙非离的视线里着实晃眼。
“那表哥现在看出来了吗?”
龙非离眸子深了深,“还真没有,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你跟那些长得漂亮的女人没不同。”
“闪光点岂会是表哥这几分钟能领悟的到的?”庄奈奈毫无畏惧的说,“表哥若没事儿就请出去吧,我要洗漱换衣了。”
龙非离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包来,“这是表哥的礼金。”
她接过,“多谢表哥。”
龙非离勾唇,“不用。”
等他出去,庄奈奈才拆开红包来,发现里面是一张支票,一百万。
就算是在豪门,这表兄弟之间,礼金给的也算是太多了。
“看呢?”
“龙非离给的礼金。”她把手里的支票递给逐步走进的沈从宴,“一百万呢。”
“还挺大方的,你收着,不用给我。”
“不了,以后人家结婚你还要还回去的。”她坚持把支票塞到他手里,“忘了对你说了,我们虽然结婚是夫妻了,但财政上还是比较好,。”
“你确定要同我玩制?”
“无比确定。”她笑,“不花你的钱,还不?”
沈从宴幽深的眸子毫无笑意,“你觉得自己的老婆不花自己的钱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儿?”
共眠
“难道不是,我在为你省钱。”
“你老公我最不缺的就是钱。”说完,他重新把支票还给她,“是扔了是花了都随你。”
“……”
标准的败家子!
“既然你不要,那我就收着,干嘛扔了,这可是钱。”她也不矫情了,就自个儿收了。
见状,他笑了,“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
“难道我不?”
“所以,我们今天开始可以有正常的夫妻。”
“……”
庄奈奈对这种事一点都不紧张,从她自己必须嫁给他的时候,她就料到了这一天。
以前跟他在一起四年,他需求很大,有时候一天好几次,忙碌的时候最少每周也得几次。
“当然。”
见她面色如常,他倒是诧异了,“害不害怕?”
“不。”她抬眼,“毕竟你还是个没上阵杀过敌的兵,毫无经验。”
这话里有话的,他不是不明白,“你是如何的?”
“看出来的。”
“怎么看出来的?”
对他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她之前已经领教过了。
“我随口说的,你还真的是啊?”
“……”沈从宴眯眼,“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不继续问了?”
“随你。”她不想再谈,转身去洗澡。
沈从宴自己的领结,把空调打开,调到的温度,而后把自己的衣服全给脱了,趁其不备,也去洗澡。
看到他光着身子出来,毫无心理准备的庄奈奈两眼瞎抓,把脸瞥向一边,以为自己真的能镇定自若,但面对现实的时候,其实很难做到。
沈从宴走到她跟前,看她脸红红的,不禁一笑,“害羞了?”
“我洗澡,你干嘛进来!”
“我来陪亲亲老婆洗个鸳鸯浴。”
长臂一伸,直接迎面抱住了她光滑的身子,庄奈奈心跳过快,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她转过脸看向他棱角分明的脸,脸彻底爆红。
尤其是当彼此贴近彼此的时候,迅速高升的荷尔蒙不断的着两个人的大脑。
以至于庄奈奈是怎么被他亲上又是怎么被他胡作非为的,她事后有些感受不真切了。
她刻骨铭心的是那份尖锐的疼过后他温柔的一直喊她的。
在浴室里,他把她给要了。
且不止一两次。
庄奈奈很清楚他当中的模样,但又一次见到,她还是觉得有些恍惚。
仿佛回到了前世他们双双被毙杀之前的那场不可的。
俩人穿着浴袍躺在床上的时候,她开口,“娶我你会后悔的。”
“不会。”
“怎么不会?”她扭过脸面对着他,“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两个互不相爱的男女强行结合在一起,哪怕在一起维持很长一段时间,也是会最终分开。”
“你怎么我不爱你?”
“你才见我几面?”她笃定,“何来爱意?”
“我说过,我对你一见钟情,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爱上你了,至于你爱不爱我,我现在并不急切得到这一点,因为它迟早会到来的,你这一生,只能是我沈从宴的女人。”
“一见钟情?”她喃喃道,“你爱的难道不是你的前女友百合吗?”
沈从宴的脸色忽而正色了,“你……你又是怎么百合的?”
“是不是很好奇我你好多事?”庄奈奈笑了,“确是你好多事,但你绝对想不到我是怎么的,因为我就是要勾起你的好奇心,然后不告诉你答案,憋死你。”
“……”
沈从宴的确是越来越好奇了,他觉得他们绝对不是四年前见过一次面这么简单。
自己对她真的除了在的那一面,毫无任何印象。
这让他心里越发的没底。
“不过关于百合的这一点,你错了。”他回,“没见你之前,确依旧心里有她,但对你一见钟情后,我心里就没她的位置了,全是你,我从来没有迫切的需要得到过一个人,你例外,这么快结婚也是因为,我怕我不把你娶回来,你就会再也到不了我身边来。”
庄奈奈双手放在自己的脸下,闭上了眼睛,“我困了,睡一会儿。”
他强行把自己的胳膊放在她的脑袋下,“同你共眠。”
她没动,真的累了,早晨老早就起来盘头化妆,忙活了一天,结婚真的是个劳累的过程。
庄奈奈睡着了,沈从宴却无法入眠,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他发自内心的喜欢。
觉得今天他得到了全世界一般。
不爱他?
哼。
他有的是办法让她爱上他,且爱的死心塌地。
从现在开始,他会布局,一点一点的把她拉到自己的阵营中来。
心甘情愿的成为他的,他孩子的母亲!
***
次日清晨,天气晴朗。
庄奈奈跟沈从宴一大早就去了沈家老宅。
跟长辈们一起吃了早饭。
饭后,沈从宴去了,她则整整一天,她都待在了沈家老宅。
跟沈母沈老太太聊天,晚上吃了大团圆饭才能走。
所谓的大团圆。
无非是沈老太太的儿女们以及孙子孙女外孙外孙女们一起聚散。
“非离,你看从宴都结婚了,你是不是也得准备准备给我找个外孙媳妇了?”
“可别催我,外婆。”龙非离一脸央求,“我还没玩够呢,等我玩够了再谈这个问题。”
“你时候玩够?”
“等我……”龙非离嘿嘿一笑,“等我再玩个女人的时候,就差不多了。”
沈老太太没好气的说,“你这个臭小子,没个正形。”
“奶奶,表哥如此贪玩,你就不要催他了,等他玩够收了心,再结婚比较好。”沈从宴开口,“毕竟他现在无意结婚,你让他结婚他也不是心甘情愿。”
“说的倒是这个理。”
庄奈奈没心听他们交谈,一直低着头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她察觉有目光频频的落在自己身上,猛地抬眼看去,正好捕捉到来不及躲开的视线。
龙非离被抓包倒也大大方方,冲她一笑。
这笑容被沈从宴看到,脸瞬间拉了下来,伸出脚踩了对面一下。
龙非离感受到他的力度,下意识的就反击,但沈从宴躲得更快,龙非离踢了个空,面上平静自如,心里却极为不爽。
偷听尤其是随后,他屡次被沈从宴多踩了几下,而自己一次也没得逞。
对于俩人的举动,庄奈奈感受的是非常的清晰,她是怎么也没想到,俩人加一块五十几岁的人了,居然如此。
幼稚。
饭局快结束的时候,她突然注意到一个人。
坐在餐桌尾部的年轻女孩,跟龙非离的母亲坐在一起,看样子是龙非离的妹妹,但又长的一点都不像。
她一直看龙非离,目光比较多。
女孩发现她在看自己,当即收回了视线低下了头。
庄奈奈低声问身旁的沈从宴,用眼神示意目标,“那个女孩是谁啊?”
他借此机会肆无忌惮的附在她耳畔低语,“龙非离他妹妹,的,叫龙非然。”
庄奈奈恍然大悟,“她喜欢你表哥。”
“这都看出来了啊。”
“我可是火眼金睛。”
沈从宴抿唇一笑,俩人的小互动被沈老太太看在眼里,老太太从未见过自家的孙子笑得这么开心。
沈从宴向来性格冷淡,孤傲清冷。
庄奈奈只以为今生他的性子跟前世南辕北辙,实际上,他只在她面前如此罢了。
这一点,她还不知。
……
饭后,庄奈奈从洗手间出来,没瞧见沈从宴的人影,她出了客厅寻找。
“姑姑,见到从宴了吗?”她朝龙非离的母亲询问。
“刚瞧见他去那边了。”龙母指了指南边的方向。
“好的,我去看看。”庄奈奈边走边给他打,想问时候走,无奈他没接。
她只得循着南面的方向快步走去。
走了几分钟,她从路灯下瞥见了她的身影。
站在他面前不是别人,是龙非离的妹妹龙非然。
他们俩到这偏僻的地方干呢?
庄奈奈好奇心泛起,身影进了路边的两排树林当中,沿着树的身影不断的朝那边靠拢。
她脚步放轻。
在靠近他们的一棵树前停下,没继续再往前走了。
因为继续再往前,他们一定会察觉。
这俩人干呢?
她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你真的喜欢现在这个嫂子吗?”
“不然呢?我喜欢我娶她干,玩吗?”
龙非然听见他这么说,气愤的说,“那百合姐呢?”
“干搞得我好像做对不起她的事儿了,她要怎样与我有关系?我们早就分手了。”
沈从宴的口气里带着不悦,“如果你把我喊来这儿就为了说这些废话,我看没必要再说了,你嫂子还在等我,我们要回去了。”
“表哥。”龙非然深呼吸一口气,“最近百合姐过的并不好。”
“我你跟她关系好,但没必要对我说这些,我已经结婚了,非然,不要让我讨厌你哥哥那样讨厌你,可好?”
这话说的淡淡的,但实地揣摩,却没有任何的情绪。
龙非然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叹了一口气,掏出来,快速拨通了一个号码放在耳边。
庄奈奈伸出一点头来,没动身子。
“喂,是百合姐吗?”
“……”
“我问表哥了,但表哥的回答不是你想听的。”
“……”
“那个新嫂子啊,没说话,不怎么样,不过本人长得的确很漂亮,身材也很好。”
“……”
“看起来啊,感觉他们相处的很好,我表哥说的确是很喜欢她,所以,百合姐,你让我问的我都问了,别的我也为力了。”
“……”
“嗯,那就这样,拜拜。”
龙非然挂了就离开了这里,庄奈奈随后也离开了这里。
没想到刚走一分钟的时间,被龙非离直接截了道儿。
“弟妹。”
“表哥。”她有礼貌的应答。
“你去哪儿了?”
“随便走走。”庄奈奈而后补充,“从宴一定在找我了,我这就先回去了,表哥慢慢溜达。”
“留个吗?”
这个,庄奈奈还真的没理由拒绝,就把号码告诉他了,他拨通了她的号码,待她响起来,轻飘飘的说,“这是号码,你保存起来。”
“好的。”
她脚步刚抬,胳膊被他用手抓住,庄奈奈转头,“表哥还有事儿吗?”
“有一句话,想对你说,给你提个醒,让你做好心理准备。”他丢开手。
“表哥请说。”
“沈从宴的前女友百合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可要当点心。”
“然后呢?”她笑眯眯的问,“难道你认为我是个省油的灯?”
“……”龙非离意味深长的说,“我看你是搞不定她的。”
“那可不一定。”说完,她手里的响了起来,是沈从宴打来的。
庄奈奈没接听,快步的离开了。
……
看到她回来,沈从宴才安下心来,“去哪儿了?”
“转了转,碰到你表哥了。”她如实相告了这一点,“他给我一个警告,说你的前女友百合不是个省油的灯,让我当心着点。”
“他还说了?”
“没了。”
坦白说,她以前对百合了解的并不是太多,只沈从宴曾经非常喜欢那个女人,不俩人怎么分手了,沈从宴的事儿向来不怎么允许她过问,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也没仔细问过他。
他握住她的手,“让你出来多穿点,手这么凉,我们回去。”
“好。”
回去的路上,庄奈奈思来想去,还是对他说了,“我刚大学毕业没多久,警校的学生不是每个都安排工作的,我就是这当中的一个,所以明天我想去应聘。”
“在家当少奶奶不好么?”
“职业不是当少奶奶。”前世被他困在眼皮子底下,她都没能完成自己的梦想,现在她可不会再走前世的老路。
“好,既然你想做那我允许你,但是,有很大的风险的。”沈从宴担心的是这个,“放着好好的安生日子不过,何必去冒险?”
“如果都照你这么想,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保家护国的英雄人物了。”这事儿没得商量,庄奈奈坚持,“这是我喜欢的事儿,我一定要做,你不能阻拦。”
“我不阻拦。”沈从宴顺从的说了一句,漆黑的眸子瞥了她一眼,“只要你想做的,我都支持你。”
庄奈奈眸子灰暗,前世的他若也能对这么对她,该有多好。
我们要个孩子吧
然而,那些藏在深处的记忆总是时不时地暴露在她脑海里,血淋淋的撕开给她看。
让她时刻保持清醒,以免掉进他温柔的陷阱。
“怎么不说话了?”
“沈从宴。”
“嗯?”
“以后,我们能不能像陌生人一样?”她提议,“彼此尊重彼此的私,谁也不要干涉谁,还有,不要对我好。”
沈从宴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如此要求自己的丈夫把彼此当陌生人。
一旦真的这么要求了,她的心里是真的不打算跟他长久的。
有了这点认知,沈从宴的脸色马上就变得不太好看了。
“乖,别做梦了。”温柔的像是能掐出水来。
庄奈奈却回,“此时此刻,跟你在这车里,我就以为只是一场梦,等梦醒的那一天,一切都破碎了。”
对她的话,他很是有些捉摸不透,缄默不语。
夫妻俩回到家,洗漱完毕之后,难免少不了一顿温存。
把她搂在怀里的时候,沈从宴特别的想把她揉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去,以供自己好好玩赏,任谁也看不得。
低头看着她红的诱-人一般的脸颊,他就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庄奈奈没动,睁着眼睛望着窗外的天空,懒散的说了句,“把灯关了吧。”
“不聊聊?”
“不想。”
他把灯熄灭,安静的拥她入睡。
晚上,庄奈奈做了很多梦。
场景一直再换,再现他为她挡的那一幕,她大喊了一声‘不要’就坐了起来。
腰间被沈从宴的胳膊圈主,“做噩梦了?”
庄奈奈深呼吸一口气,转头瞥了一眼他,重新躺下,没说话。
“做梦了?”
“没。”
再也睡不着了。
沈从宴睁开眼,低哑,“连做个梦都不愿意告诉我?”
“沈从宴,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不信。”
“为?”
沈从宴的脸贴在她的肩膀处回答,“因为我是无神论者。”
“我信。”庄奈奈自顾自的说,“而且,我信我有前生。”
“你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
“信,所以我一直保持敬畏之心。”庄奈奈又继续说,“既然你是无神论者,那你也一定不相信未卜先知的能力了?”
“算命吗?”
“对。”
“也不信。”
果然如此,庄奈奈没感觉有意外,仔细想来,跟他曾经在一起那么久,她对他除了身体上的了解,似乎很多喜好并不太知情,因为不爱,所以不会花心思费心。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之前跟你妈一起去寺庙祈福的时候,方丈说你妈这个月底有一个小灾,但是,当时你妈报出她的生辰八字时,在方丈没开口之时,我就已经了她有个小灾。”
沈从宴诧异,“从何得知?”
“像是与生俱来的这种能力,第一次,但偏偏我无法预算出你跟事宜。”
“你确定你有这种能力?”听起来似乎很天方夜谭,沈从宴表示怀疑。
“无比确定,方丈没告诉我们是小灾,但我,月底婆婆会出点事,无法化解的事儿。”
沈从宴被引起了好奇心,“事?”
“被摩托车碰到,会流点血。”
“那不让她出门行不行?”
“既是无法化解,那她一定会用别的方式继续受了这一劫。”
“是不是我给你说生辰八字,你就了?”他等不到月底证实了。
“你看。”
“你给君倾生算算,他比我小一岁,他的生日是月日早晨点分出生。”
庄奈奈问,“他的出生地是哪儿?”
“就老宅,他的父母也是我们沈家的人。”
庄奈奈明了,告诉他,“君倾生是不是岁的时候曾经掉进河里差点被淹死?”
沈从宴一下子愣住了,“还有呢?”
“他岁的时候跟朋友山上野营,迷路过?”
“继续。”
“他岁早恋,对方的家境比他好,看不上他。”
“都说对了。”
沈从宴不得不对她有点刮目相看了,君倾生的这些事是从来没对外人讲的,上更是没有这方面的报道。
她如果不是跟君倾生非常熟悉,很难。
然而,虽然庄奈奈前世见过数次君倾生,但还真的从来只是礼貌性的打招呼,根本无从谈起对他以前事的了解。
见他确认自己说的是对的,庄奈奈可谓是更有底气了,“突然有了这么个能力,还真的让我不太适应,老天。
本来就待我不薄了,现在更是蹭给我新的一场欢喜。”
沈从宴心里隐隐有些激动,但面上并未表露出来,“有这个能力好,这可是花多少钱也买不来的。”
“要是能算你就更好了,但不能算也没关系,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我们要个孩子吧。”
庄奈奈惊愕的看着他,确定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见她这副模样,他侧着身子用自己的腿顶起她的腿,更自己的身子更加贴近她,自作主张的做了决定,“现在就要。”
“我不想要孩子。”
哪怕答应了沈母,为沈家开枝散叶,但她骨子里并不想为他生孩子。
“这可由不得你。”
“沈从宴,你放开我!”
“不放,履行夫妻义务,别忘了,你是老婆。”
“啊,你这个,我不愿意,你这是婚内强占!”
他笑,“就爱强你。”
眼看他来真的,庄奈奈怕他真的要把她弄怀孕,拼命反抗,反抗不成,,她开始说软话撒娇。
“老公,我腰疼。”
“我会温柔点的。”
“不行啊,晚上再来好不好?”
“不好。”
“……”
上午十一点的时候,庄奈奈如死鱼一般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双眼呆滞,她真的没想到,这个该死的把她折腾到了这个地步。
腿抬不起来,腰动一动就酸疼。
而他这个始作俑者!
居然啥事没有兴致勃勃的去健身了。
气死她了!
本来想着今天去应聘来着,上午全泡汤了。
休息了一个小时,她起来洗漱化妆去吃饭。
刚坐在餐桌边,他健身回来了,“正想上去喊你呢,你倒是自己起来了,我先上去冲个澡,马上下来。”
是要离家出走?不等她开口,他的身影就迅速的上了楼。
庄奈奈一个字也不想说,等吴妈把饭给端来,自己埋头吃饭。
她吃的快,他下来的时候,只见她已经从餐桌前起身了。
“干嘛不等老公?”
庄奈奈白他一眼,直接走人了。
沈从宴倒是有自知之明,清楚她还气着呢,索性自己坐下开始吃饭。
他还没吃完,庄奈奈就从楼上下来,手里挎着包朝门口走去,看样子要出门。
“你去哪儿啊?”
“你不需要。”她边换鞋子边说。
“我让倾生送你。”
她冷笑,“不用了,我乘公交车,着呢。”
沈从宴望着她远去的身影,不禁觉得,自己的这个小,生起气来,还蛮可爱的。
***
庄奈奈乘坐公交车来到了人才。
选来选去,选中了距离家里最远的市区长临区管辖范围内的派出所,她寻思着,如此,她就有借口在外面租房子不同他住在一起了。
也免去了被他借着夫妻的名头天天压榨。
如此一想,她果断去了长临区乡下的派出所应聘。
带齐了自己的警校书都需要出示的。
接待她的是一名男警员,显然不是一个爱看八卦的人,并不认识她。
“新来的工资不高,这个你应该有所了解。”
“恩,我。”
“基本没问题,我请示一下领导,你先坐在这等着啊。”
“好的。”
庄奈奈环顾了一圈自己所处的房间,从进大门开始,她就觉得这怕是长临区最简陋的一个派出所了。”
也是,毕竟处于乡下地段,不能跟市区相提并论。
男警员出去没多久,就回来带了新消息。
“好了,领导说录用你了,跟我来办一下手续吧。”
庄奈奈点点头,待办完了手续,她问,“有宿舍可以住吗?”
“有,我们派出所还有两名女警员,也都是住宿舍的,你跟她们住一间,我现在带你过去看看。”
庄奈奈闻言,马上同意了。
边走边跟男警员了解这里的情况,得知他叫,是其中一名女警吴彩云的哥哥,兄妹俩都在这里工作。
还有一位女警叫高花花,个性有点不太好相处,嘱咐她,给高花花聊天要特别注意语气,不然她会玻璃心想太多。
庄奈奈应了。
到了宿舍门口,敲了敲门,喊了一声妹妹的,“彩云?”
“在,进来吧。”
推开门进去,“这是新来的同事庄奈奈,她也住宿舍,你们住在一间房里,来,认识一下。”
吴彩云正在叠衣服,看见庄奈奈,当即站了起来,笑着打招呼,“呀,所里来了个大美女,你好你好,我是吴彩云。”
庄奈奈微微一笑,“你好,我是庄奈奈。”
“行,你们聊吧,奈奈明天正式上班,今天你好好把你的行李安置安置。”
“好的,吴哥。”庄奈奈忙应了一声。
她看了一圈整个房间,空间不是很大,有两张上下铺的床。
一个人一张床,下铺是睡床,上铺皆是放置行李东西的。
“奈奈,你睡花花上铺吧,我上铺床坏了,你看。”她轻轻地抓住自己上铺的床沿动了动,只见床晃动的厉害,像是随时要掉下来,俨然无法睡人。
“好的。”她爽快的答应了,和吴彩云一起把高花花的东西给拿了下来,整理了一下床。
刚整理好,吴花花嘴里含着棒棒糖回来了,看见突然宿舍里多了一个人,再看看自己的东西被拿了下来,不分三七二十一就开始发火了。
“你是谁呀,谁允许你动东西的。”
“花花,她是新来的同事。”
“同事也不能所以动东西啊。”高花花上下打量了一下庄奈奈,“你妈没教你是教养吗?”
“花花,上面床铺不能睡人,奈奈要住宿舍,所以只能把你的东西拿开,我们只是拿下来,别的也没碰,你放心好了。”吴彩云耐心解释着。
“吴姐。”高花花显然生气了,“你们就不能等我回来再拿吗?到底懂不懂尊重我啊。”
庄奈奈无心与她辩解,“不好,是我们应该给你打招呼的。”
高花花强调,“不是应该,是必须!”
庄奈奈不想才来就跟同事闹矛盾,就没说话,吴彩云圆场,“好了,不是多大点事儿,那个奈奈,你的行李在哪儿,要不要我跟你一起拿?”
“多谢吴姐的好意,不用了,我自己能行,那我先走了。”
“好好。”
庄奈奈重新返回到婚宅里,就开始拉开行李箱装衣服,想着自己可算离开沈从宴的眼皮子底下了,这是一件多么值得普天同庆的事情!
然而,她的美梦刚刚开始,沈从宴就回来了。
看到她的行李箱,他当下变了脸色,“离家出走?”
“我找到工作了,要住宿舍,你没去上班?”
“没有。”他黑白分明的眼睛盯她盯的紧,“谁允许你住宿舍的?”
“这不需要任何人同意,只要我乐意就可以。”
“那好,我也搬去跟你一起住。”
庄奈奈好气又好笑,“那是女人宿舍,你一个大男人放着好好的大不住,你住那里你有病啊?”
“这话反弹给你,你放着家里的大房子不住,去住宿舍,难道不是你有病?”
“我应聘的地方太远了,不回来。”
“你故意应聘这么远。”他一副看穿她心思的样子,“庄奈奈,我真的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避我如蛇蝎这么不想跟女人。“
“今天长见识了?”她不怕死的笑,“我会这么对你,全是你往日所作所为得到的回报。”
沈从宴将她的话字字句句放在了心里揣摩,把这话运用在自己强行和她结婚这件事上,“如果你坚持要去,那我也坚持跟你同住,哪怕你去住下水道,我也奉陪到底!”
庄奈奈气结,丝毫拿它没办法,索性退了一步,“一般乡下的派出所,很少有案件之类的发生,一周我回来住一次,行吗?”
如此,她最起码可以有好几天不用见到他。
不如喂狗“两次。”
庄奈奈答应了,“好,两次就两次。”
沈从宴心里却有了另外的打算。
一周她回来两次,那其它的时间,他主动找她去。
反正在一个城市里,只不过开车时间久一点,又有关系?
等她的肚子大了,就该好好的安生在家里待着了吧?
对他的小心思,庄奈奈毫不知情。
***
沈从宴开车送她去了派出所。
车停在距离派出所门前二百米外的地方。
她不想让同事看到他的豪车,只能如此。
“这里没人认识你?”
“没有,毕竟是乡下,没几个盯看。”
她回答,“我下车了,行李我自提,你不必下来了。”
“那多没绅士作风。”他退开门下车。
庄奈奈随后也下了车,边走边说,“逼我结婚的时候,也没见你有任何的绅士作风,现在倒是给自己把帽子戴的高高的,也不怕闪了腰。”
他也不辩解,把行李箱从后备箱拎出来放在地上。
庄奈奈刚拉起拉杆,肩膀就被他按住,转而抵在了后备箱上。
她还没反应过来,嘴唇上就被沈从宴覆上。
大舌撬开她的牙关,与她火热的纠缠在一起。
庄奈奈看着近在咫尺的他,他也在看着她,眼神冒光,这个热吻没持续多长时间就终结了。
“你给我记着,我会不定时来上-你的,把腿给我好好管好。”
她刚要发火,他已经走了。
庄奈奈拉着行李箱朝一旁走了几步,看着车绝尘而去的,她哼了一声,转身超前走。
拉着行李箱回到宿舍,看到发的床单被褥,庄奈奈有洁癖,瞧着实在是睡不下去,索性自己去附近的买了一套新的,顺便买了点用品,也没花多少钱。
自己得睡得舒服不是。
床刚铺好,高花花回来了。
俩人没说话,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氛围。
她不说话,庄奈奈也不吱声,躺在床上看里的地图,熟悉一下派出所管辖的地方。
看了一会儿,她的响了。
是高中的班长打来的,结婚的时候还来参加过她的婚礼。
庄奈奈马上接听了,“喂。”
“姚瑞辛出事了。”
“出……事了?”
“今天上午他骑电瓶车上街买东西被人开车撞了,现在在里呢,我正要去看看他,你也一起去吧?”
“好。”
庄奈奈跟她约了个地点,马上就过去了。
到了跟见面的地点,见她从公交车上下来,就问,“怎么没人开车送你?”
“我是从长临区过来的,我应聘那边的派出所了。”
目瞪口呆,“天啊,奈奈,你居然还想着去上班?每天过少奶奶的好日子不好吗?干嘛给自己找罪受?”
“难道大学是白念的?”庄奈奈不以为意,“天天在家里闲着其实也很没。”
“怎么会没呢?逛街买买买吃吃吃玩玩玩,多舒坦啊。”
庄奈奈当然不会告诉她,自己是为了躲沈从宴,笑了笑,没说。
“我看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招手喊了一辆出租车,俩人一起上了车,前往。
因为这里距离人民比较远,加上又是一线城市,到门口的时候,出租车打表上的金额已经到了一百八。
虽然大家大学没在一所,但一直以来,每年都保持一到两次的同学聚会,聚会一般都是制,这么几年一直都如此的。
所以下车的时候,庄奈奈习惯性的从里掏出一百块,准备各付各的,然而见状说,“奈奈,你不帮我付吗?”
庄奈奈转头,被她这么一句问话问的有些愣住,“不是吗?”
“我只带了买果篮的钱……没带那么多,你能不能帮我付了?”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庄奈奈又从里拿出一百块钱,司机找回二十块,俩人下了车。
“其实坐公交也是挺好的。”
“我寻思坐出租车不是更快一点吗?本来还以为会有车送你呢。”
庄奈奈没接话,两个人去门口买礼品,买了果篮,她觉得自己也买果篮不合适,就买了营养品。
“我帮你拎着。”
“不用了,又不重。”庄奈奈婉拒。
“你现在可是大少奶奶了,身份不一样了,这些我来。”说着从她手里硬是夺走了,庄奈奈心里顿时不喜,立马说,“我怎么听着你这话不那么顺耳呢?”
“玻璃心了吧?我又没。”提着营养品和果篮前行走了,庄奈奈后面跟着一道去了。
到了病房门口,俩人一前一后的进去。
里面已经到齐了几位老同学。
“咱们的大班长来了,哎呦,还买这么多东西。”一位男同学接过。
“也没买。”微微一笑。
“哟,沈太太也来了啊,都这么有钱了,来的时候居然还空着手。”
这一刻,庄奈奈突然发现自己被套路了,她看了一眼,而后说,“我怎么空手了?营养品就是我买的啊。”
“呀,真不好,不,不过你买了东西自己不拎着,让咱们班长给你,真是少奶奶的架子都摆起来了。”
庄奈奈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冷笑了一声,直接怼他,“我买了之后是非要帮我拎,强行夺走的,我能如何,得了,懒得跟你解释,我也不是来看你的,少在我面前冷嘲热讽的,看着恶心。”
男同学瞬间面色铁青。
“其实你不用来。”说这话的是床上的姚瑞辛。
庄奈奈胸口闷的疼,看着床上她曾经喜欢了几年的男人,一时间不说好。
“给我打,说你被车撞了,念在同学的份上,主动来看看你,没想到你居然还说这话。”她也有自己的脾气自己的尊严,“那好,算我白来了,我现在就走,好吗?”
她瞥了一眼桌上的营养品,直接拎起随手扔进了垃圾桶,“不如喂狗。”
在众人瞠目结舌的目光中,她转身走了。
门被关上,里面的几个人纷纷炸开锅了,各种尖酸刻薄的接憧而来。
“她疯了吧?显摆自己有钱吗?”
好好相处吧“就是啊,瞧瞧刚才她那不可一世的样子,果然嫁给暴发户就不一样了。”
“刚才来的时候,我们坐出租车,她还要给我呢,那么有钱,车费都不肯出,真是小气。”
听到的话,庄奈奈推开门又重新进去了,房间瞬间又安静了起来。
“你说我小气是吧?那请你现在马上立刻把我替你付的车费还给我,我好坐实你的这句话。”
悻悻然,“还真是小气,都这么有钱了,这点钱也看在眼里,你们谁有九十块钱啊,帮我还给她。”
有个男同学递来了一百,庄奈奈马上找回了十块,然后浅笑盈盈,“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们是这样的一群人呢,还有你……”
她话头指向床上的姚瑞辛,心里有些不好受,嘴上的话却给自己保留了限度的自尊,“我结婚你避嫌没去,你住院我第一时间就来看你,你不领好意也就罢了,还说我不用来,姚瑞辛,上那些友说那些话,别人不也就罢了,你还不清楚?你避嫌?我跟你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吗?别自作多情,好好照照镜子,自己几斤几两重。”
顾不上看姚瑞辛铁青着的脸,她再也没停留一秒,出了病房。
刚出去,正好跟要进来的一位女生打了个照面。
看着这个女孩,庄奈奈立马想起了她的身份。
本该毫不犹豫继续走掉的她再次驻足了。
病房里传来女孩的,“瑞辛哥哥。”
“你来了?”姚瑞辛的带着喜悦,“不上课吗?”
“我逃课来的。”女孩的带着甜甜的笑意。
“不给我们吗?”旁边有同学起哄。
“这个是我认得一个干妹妹,叫成玉莲。”
姚瑞辛的刚落下,成玉莲纠正,“我可不想当你干妹妹,我喜欢瑞辛,很喜欢,所以我在追求他。”
庄奈奈忽而想起了前世,前世,成玉莲是状告姚瑞辛强女干自己的人,说自己是未成年,以此,姚瑞辛才被送入了监狱。
而当时,沈从宴就明确的告诉她,再惹怒他,下一个进监狱的肯定是她母亲。
等于变相承认了姚瑞辛被送监狱,他就是主使。
现在看,成玉莲既然如此喜欢姚瑞辛,就算来人,也是她心甘情愿,若心甘情愿,何来强占?
她做了伪证。
不用说,沈从宴给了她不少好处,怕是她得了不少钱。
这样一个人,是真的喜欢姚瑞辛吗?
自不必说,相比较前世,今生她更活明白了。
前世因为姚瑞辛的问题惹沈从宴生了不少气,现在想想,倒是自找没趣。
有时候世界就是这么的奇妙,你以为你喜欢的人喜欢吃的东西,突然之间就不喜欢了。
出了住院部的时候,庄奈奈的整颗心脏还在止不住的。
她是真的被自己这群奇葩同学气到了。
坐在长椅上缓缓神,庄奈奈刚要起身离开,赫然看到了朝这边行走的沈从宴。
这一瞬间,她浑身的血液在头顶,他怎么在这?
沈从宴手抄口袋站在她面前,看出了她眼底的疑惑,他淡定自若,没回答她的疑惑,反而问,“不在派出所待着,来上赶着瞧住院的男人?”
她没否认,“同学出了事,过来瞧瞧,不过,以后有类似的事,大概我不会再来了。”
“为何?”
“你想听吗?”她同他对视,“想听就坐下。”
沈从宴倒是挨着她坐下了,“洗耳恭听。”
“我说出来你会笑我吗?”
“不会。”
她倒是对他讲了,讲完后,她说,“我今天就不该来,你是不是派人我了?”
“没有派人。”
“那你怎么我在这的?”
“朋友见你了,打给。”沈从宴微微一笑,“幸好车祸没给他撞死,不然你参加的就是他的丧事了,哪里还能听到一堆无聊的话,以后不许再给这些所谓的同学见面了,她们不希望你过的好,只盼着你过的不如他们才好。”
这一点,庄奈奈是彻底的见识到了。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夫人请问。”
庄奈奈仔细想来,问出口,“如果,一个男人把所喜欢的男人送入监狱,是因为想更加让女人听他的话从而控制她吗?”
她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所以想听听他是不是想的答案跟自己一样。
“如果只是想控制她,把她囚禁在眼皮子底下就可以了,没必要费劲搞别人,是爱她吧。”
庄奈奈一愣,“你确定你是这么想的?”
“当然。”沈从宴明确告诉她,“如果是我,我一定是爱这个女人才会这么做,否则,完全没有必要。”
庄奈奈抬头望天,两手支撑在身子两侧,心情五味杂平。
她自己认为,她跟沈从宴前世的爱恨情仇,已经伴随着他为她挡全部抹平了。
今世,她不想朝他的心靠拢,也不想跟他长时间的在一起,完全取决于前世跟他在一起的阴影。
现在情况有变。
他对她一见钟情,对她的态度跟前世也是天壤之别。
她们还成的结婚了。
她似乎,还真的没办法一直无视他,对他冷脸。
“以后,好好相处吧。”
闻言,沈从宴喜悦备至,这句好好相处代表了?
他太清楚了!
一把强行把她搂在怀里,沈从宴的脸贴着她的脑袋,“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有好反悔的?
好好相处,你好我好大家好,谁也被找麻烦,她会反悔?
从出来的时候,十分不凑巧,正好碰上和另外两名同学来买吃的,瞧着庄奈奈上了豪车,三个人不约而同的低声嘀咕,“庄奈奈这样的私生女也能被沈从宴看上,老天是不是没天理?”
“就是说啊,长得其实还凑合,我感觉还没我漂亮。”
“虽然我也有不喜欢庄奈奈,但坦白说,她比你漂亮……”
“想死是吧?”
“……”
***
傍晚,市的夜刚刚开始。
劲歌载舞的红唇焰火酒吧里,凉薄瞧着沈从宴,晃着酒杯轻笑,“怎么回事,不在家好好陪你的小,居然跑来跟我一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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