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时期,山东济南有个会测字的人,在大街上摆了个自号叫“大不同”的招牌给人测字。
一天,督办张宗昌带着几个背的手下路过测字那条街,只见那里挤满了人,便吩咐手下将众人赶开,进去一看只见大不同在给人测字。
看着新鲜,就上前说:“哎,给我来测个字!”大不同仔细一打量,眼前这人身长体壮气度不凡,旁边还有四个拿的手下跟着,便心里有了底。恭恭敬敬拿出纸笔,对张宗昌说:“那就请您写个字吧!”张宗昌本是草莽出身,以前是个卖狗肉的,没文化。上前提笔,在“大不同”的旗号的“大”字旁边写了个简单的“人”字,大不同看着字略一沉思,张口道:“呦,您是一位大人哪!”“啊?”张宗昌很好奇,就说:“你怎么?”大不同说:“您看呐,我给您奉上纸和笔。您没在纸上写,反而写到我旗号上的‘大’字的旁边,这么连起来一看,不就是个‘大人’么?”
张宗昌一听觉得有点,就指着一个手下人说:“来,你也测一个。”那人走过来,张宗昌又在他耳边悄悄说:“你也测人字。”于是那个手下人走到大不同跟前说:“我也测个字!”大不同早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也有了分主意,也恭敬地奉上纸笔:“那就写个字吧。”那个手下人拿着纸笔也没在纸上写,也没敢在旗号上写,而是伸出手把“人”字写在了手心上,写完后把手伸到大不同跟前,大不同一看字,又看看那人,说:“呦,也是人字呐?我说了你可别不,你这个‘人’字啊,可不同于刚才那位大人,依我看,你一定是位手下人!”众人来了兴致,都向前靠了靠想听听他能说些,“我给了你纸笔,你也没把字写到纸上,而是写到了手心,你平常走路的把手放下啊,所以说,你一定是位手下人!”大不同盯着那人自信的说。
张宗昌觉得测得很准,很,就赏了大不同块银元,带着手下人走了。
回去以后,张宗昌觉得还不过瘾,就命令从监狱里拉出一个犯,把他好好收拾一番,洗澡、理发、换上一身有派头的衣服,命令四个手下人“护送”着他去大不同那里测字,如果大不同测不准就把犯人当场释放,砸了大不同的摊子。如果测准了,那么犯人继续关进监狱,秋后问斩。
四个手下人跟在假装成大人物的犯后直奔大不同那里测字。一见来了拿的,围观的众人纷纷退后,假大人走上前说:“测个字!”大不同从头到脚把这位大人仔细打量了一番,见这人虽然衣着华丽,但脸色惨白,身材瘦弱,目光也没精神,又看到那四个曾经来过的手下人,心里又有了主意。赶紧说:“那就请你写个字吧!”说罢,奉上纸笔。但是“大人”并没有接笔,而是说:“我测‘人’字”。“哦,‘人’字啊。”大不同盯住那人眼睛琢麽了一会儿,慢慢地说:“依我看哪,你不像一位大人,也不像一位手下人,你应该是一位犯了罪的罪人。”那位假大人“啊”的叫了一声,手下喊道:“哎,别胡说,这可是我们大人!”“大人啊?他就是个罪人。”大不同慢条斯理地说,大不同盯着那位“大人”说:“我让你写一个字,你没写,而是从嘴里说出来了。‘嘴者,口也!’从口里说出个人字合起来你看不就是个囚犯的‘囚’字么?众人听了都觉得大不同讲得有道理,四个手下人也服了,一把抓住那个囚犯说:“我们还是回去吧。”说罢,押着那个人走了。
回去之后告诉给了张宗昌听,张宗昌对大不同大加赞叹,便决定送给大不同一块匾。和参谋长合计了几天,弄了块“有求必应”的牌匾,派人吹吹打打送到了大不同那里。从那以后,“大不同”测字摊前排满了长龙,生意十分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