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宜昌有名的棚户村的域名解释
从果园二路往北走,穿过东山大道,顺着金家台号往上走,一直走过铁路,就是宜昌有名的渣货村。至少年是这样,现在我不晓得没有。大家都是宜昌人,我把这路线说的这么清楚应该是没有必要的。但我想这个渣货村虽然有名,不过真正到达路线的应该不多。
渣货村离火车站很近。火车从宜昌站一出站,经过的城中村,就是渣货村。渣货村只是形象化的别称。行政名是东风队。如今还是村的建制。
渣货村里面大部分住的都是外来人员,半数都从事一个相同的职业——资源回收。
宜昌的道口,火车撞死人最多的就是这里的道口。而不是报纸上经常报道的香山铭园下面的那个道口。只是这里火车撞死拾荒的外地人,都默默的由民政部门不声张的收拾了,默默的死去,引不起多大的。火车基本上也是奉行不赔偿的政策。
一个同学曾经在里面住过一段时间。他一到晚上就不愿意出门,虽然住了很多人,但晚上就是死气沉沉的。不晓得为。
刚好他租住房子的房东我认识。是东风的老村民,以前和我父母有过来往,关系还不错。东风村和我老妈娘家的那个地方很近,以前宜昌老一辈的人少,所以他们认识也很寻常。
那个房东姓谭(我就不姓名了,很结实的一个中年人,最开始杀猪的,后来改行卖肉,又贩鱼。满脸的横肉,脸上杀气很重。身高一米八的个子。
可就这么一个体壮如牛的汉子。说死就死了。
我同学是年在他家里住的,我去找同学的时候,看见他还是那种很健壮的样子,说话做事还是那种风风的风格。可是不到半年,我同学对我说,他的房东谭师傅,死了。
我听了简直不敢相信,这么结实魁梧的人,和他跟死亡在一起,真是不可思议。问同学是怎么死的,出车祸吗。
我同学着说,还就不是车祸意外死的,而是生病的死的。肝癌。
我当时就感叹人生无常,这么壮实的人,说死就死了。
回了家,把这事聊给我父母听。
我老妈听了,用很平常的表情说:“谭的还是没能过这道坎么。”
我一听,觉得很奇怪,怎么老妈没跟我一样很惊诧。我就连忙追问老妈究竟。
老妈告诉我,“当初算命子就许了福的,谭肯定要在岁出拐,这个事东风的人那个不晓得啊。”
我来了兴趣,就问老妈缘故。
老妈就说起了谭的轶事:
谭从小就体格健壮,脾气火爆,经常给人打抱不平。又不信邪。斗狠的事情,若是旁人不劝就罢了,要是劝了,他就非干不可。属于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种人。
当年年代初,宜昌附近郊区的渐渐,开始向城中村的形式转变,于是村民都开始向村委会要地皮修建房子。东风地处火车站附近,地段非常好。所以,当时建房的跟疯了一样,用尽各种方式找村领导要地建房。东风的地盘本来就不大,特别是靠近火车站这个队,已经被城市逼到铁路和党校的那个山头之间的一点点坡地上。
地皮很俏,可是有个地方一直都没人要。
那块地方本来在东风是一块不错的地皮,可没人问津。因为那块地皮以前是的停尸房,就是太平间。(我问老妈,那以前是,怎么没听说过。老妈说的我没听说过,毕竟城市扩张太快,很多地方物是人非,出生迟了,肯定不。
刚好谭当时也要建房。本来他可以别的地方建房的,不时候和人喝酒的时候,斗狠。说别人怕的地方,他不怕,他说他杀猪杀狗都数不清了,要不是法律不允许,他连人都敢杀。还怕太平间的。
当时他老婆就劝他,要他莫太好强了。太好强的人在宜昌的说法就是“德行人。”德行人都是短命不得善终的。
他不听,执意要了那块地皮起房子。房子起好后,他老婆还是不放心,趁谭不在家,请了一个算命子来看房子。算命子来了吃了顿饭,对谭的老婆说,房子没得事情。谭的老婆就蛮,连忙给算命子给钱。刚好谭就回家了,他生平最见不得算命啊和尚啊道士之类人士,说这些人都是钱的。就要打算命子的人,赶算命子出去。
谭的老婆连忙拦着他,让算命子走。算命子走到铁路上,还是回头,跟谭的老婆说:“本来我不想多事,没见你爱人之前,我还以为没得事,可是我劝你们还是另外找地方起房子。你老公火气太冲,一般人心平气和反而好些。他这么大火气,以前太平间的脏东西没走干净,被你老公一扰,估计要发狠。你老公虽然也恶,但我看不见得镇得住。”
这么一长段话,说得谭媳妇腿都软了。问该怎么办,她老公这么犟,现在起房子本来就起的,他肯定是不会另外起房子的。
算命子叹口气说:“你老公面相很凶,估计平时不会出事,就看几个坎过不过得去了。最难过的坎就是三十六岁。如果能过,应该这辈子就了。但我看很难得过这道坎。”
算命子的这段话,和谭的一意孤行,在那几年常常被认识的人提起。可事情过了这么久,时间长了,大家也都渐渐忘记。
没想到谭就这么发急症死了,大家猜想起,这年,刚好他满岁,虚岁。
听我同学说,谭死前在床上很痛苦,一米八的汉子,瘦到不足斤,嘴里老是喊着:“你们莫过来,你们莫过来。”
临死前,他斗不起来狠了。
我同学本来不是市内的人,谭死了,他才自己租住这么久的房子,以前竟然是太平间。马上就搬了,一天都没有等。